蕉梦

—— 蕉梦记 午夜醉人的香吻

咣当一声,金鎏影手中的名贵玉杯,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,摔得粉身碎骨。

紫荆衣看着他说不出话的面容,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。

他倒并不计较金鎏影是否和人睡过,两人七岁就结识了,在他看来,金鎏影早就是他的人,这个事实,好比天经地义一样的不可更改,哪怕那时他们只能拉拉小手亲亲嘴,他也根本没怀疑过,总有一天金鎏影会占满他的全部生命,他会和他两人行到天荒地老,直至生命的尽头。在他的计划里,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从空降下无情剑,活拆爱侣两离分。有人能用不可抗拒的力量从他身边把这根木头夺走。

如今这般存问,只是抱了一个渺茫的希望。听闻这皇帝内宠不少,又新立了皇后,倘若金鎏影侥幸尚未侍寝,那么他便会倾尽家产,去打点朝中能说得上话的大臣,走一条光明正大的路子乞求君王赐还这个人,好让他堂堂正正的出宫,说起来,前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。

但若两人真有了夫妻之实,那就一切皆休。皇帝碰过的人是不可能再放出宫的。哪怕只有那么一次,也好比打上了火焚不去的印记.只能终老深宫。

他眉心一剔,望着金鎏影心虚的脸色,也无多看下去的兴致了,便道:“汝不必说了,吾早该想到的。”言罢,难免带出几分无可奈何,又要多费手脚的厌倦来。

而此时金鎏影满脑子里转的,却是另一件事。

紫荆衣这般大胆行刺,是否有同党?看起来此非他一人能办成之事,是否另有里应外合之人?冒险至此,可曾留下破绽被人发现?最重要的是,他还想做什么,还能做什么?

他窥了窥紫荆衣的神情,用一种最柔和的声线,缓缓说道:“荆衣,入宫这三个月来,吾,十分想你。”

他是最清楚紫荆衣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心思的,要想让这个人不再生气,以情打动是最好的方法。何况,他说的也并不是假话。

果然便见紫荆衣皱起了眉头,一副又想训斥他,又被这句话说到了心里去的表情,拿起羽扇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来掩饰,这神态他也是从小看惯了的。紫荆衣便是这般嘴硬心软,说着他最讨人嫌,却永远放不下他,他知道的,他什么都知道。

甚至在他已经躺在了另一个至高无上的人的床上之后,他能指望的,仍然只有一个紫荆衣。

下一秒,紫荆衣站起身,向他走了过来,他下意识地放下茶杯,揽住对方瘦削的肩,两人身高原是差不多的,都是修长身量。他想:荆衣真是比以前瘦了一圈,怎么刚才没有发现?

然后就看见紫荆衣将扇子扔在地上,扇上的白玉坠一晃,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,映照他似笑非笑的脸,满室月光之下,那人一身浅蓝织银羽缎,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,衣袖上深深浅浅,一道道雪色横纹犹如翻卷不尽的海浪,几乎要把自己卷入其中。

紫荆衣端详着金鎏影清艳华美的脸,便在身前数寸,心思不由飘逸。想道:以前只闻人夸过美女艳若牡丹,谁知这段木头,也有如斯好容色,皇帝到底眼睛不瞎,三月不见,他倒越来越滋润了。

他本来就是胆大妄为之人,既然刺驾的事都做得出,还有何事不可做?何况数月相思,情不可止,便低声道:“吾可不知汝说的是不是真话,除非...金鎏影侧过脸,凝望他的双眸道:“除非什么?”

那种貌似无辜而格外诱人的神情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视线,紫荆衣挑了挑眉,并不作答.只是倾身向前,在红烛摇摇之侧,吻住了金鎏影那珠光水润的,他渴望已久的唇。

备注:惊奇惊奇惊奇,妃子夜半会情人,皇上的帽子大有变色的危险.

话说我明明是站苍金的,却接连写了两章金紫,也是意外啊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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